郭店簡《窮達以時》“呂望爲牂棘津”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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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卉 安阳师范学院历史与文博学院
呂望是商末周初輔佐周邦興起的重要人物🐧,其事跡屢見於傳世文獻🫄,又被稱作“呂尚”👩👧、“太公”💪、“太公望”、“師望”等[1]。近年來發現的戰國竹書亦有記載💔,如郭店簡《窮達以時》👩❤️👩、清華簡一《耆夜》、上博簡九《古公見太公望》等。《窮達以時》敘述了呂望曾經困窘潦倒,後遇文王而富貴顯達之事。其中“郘(呂)(望)爲牂
”[2]句👩👧👦,學者們對相關字詞的釋讀存在爭議,對文意的理解尚有分歧,現歸納如下:
裘錫圭先生認爲:“牂”讀作“臧”🧎➡️,意爲奴婢;“”是地名,即文獻中的“棘津”👩🏻🦽✨;此句是說呂望在棘津做奴隸。[3]劉釗先生亦持此說。[4]劉信芳先生認爲🧆:“牂”即“臧”💾,意爲贅婿;“
”讀作“萊津”🍍,在今山東濰坊市萊河渡口[5]🔀;此句說呂望在萊河渡口作贅婿🧜🏿♀️。劉祖信、涂宗流先生認爲:“牂”爲“臧”,即奴隸;“棘津”是古代黃河津渡名👨🦱,在今河南省延津縣東北🫄。[6]鄭剛先生認爲:“牂”讀爲“漿”;此句說呂望曾在棘津爲賣漿者。[7]顏世鉉先生認爲👱🏼♂️𓀄:“牂”讀作“藏”🖐🏼,意爲倉庫管理員;“
”讀爲“來
”,意爲遭遇洪水;此句說呂望擔任看管倉庫工作,卻遭水患的侵襲。[8]
綜上,學者們對“呂望爲牂”句的解讀,既有共識,也有紛爭🧑🏻🦼。首先🥪,都認爲“牂”字表示呂望遇文王之前某種卑微的身份,但具體是何身份👆🏽🕹,又有不同解釋⛓️💥,或曰奴隸、或曰贅婿👮♂️、或曰賣漿者😹、或曰倉庫管理員🔂。其次,多認爲“
”是地名,但具體釋讀不同🕍⛄️,或作“棘津”、或作“萊津”🫴🫒,進而對地望解釋亦有分歧🤰。本文擬在前賢基礎上,就“呂望爲牂”的含義及“
”的地望兩個問題🦉,略陳陋見,就教於方家。
一、“呂望爲牂”的含義
呂望被文王任用之前身份卑微,傳世文獻記述頗多,如“身爲漁父”[9]💇🏻、“太公屠牛”[10]、“賣食盟津”[11]🍔、“齊之逐夫🥑,朝歌之廢屠,子良之逐臣,棘津之讎不庸”[12]、“迎客之舍人”[13]等🥄。學者們對簡文“呂望爲牂”的解釋♍️💚,多從上述記載中求證🗓。筆者認爲此句講述的是呂望爲漁夫垂釣之事。
簡文“”😀,從“
”從“羊”👦🏿,釋爲“牂”。“牂”又作“
”,如《廣雅·釋宮》曰🏌🏼:“
,杙也。”王念孫疏證曰👷🏿:《玉篇》‘
,系船大杙也’,本字作牂柯❌。牂者,杙長大牂牂然也🤳🏿。柯亦長大之名🏉,猶木大枝謂之柯也。《魏志·常林傳》注引《魏略》曰:‘時吳使朱然🤥、諸葛瑾攻圍樊城🧞♂️,遣船兵於峴山東牂柯斫材。’”[14]可知“牂”和“柯”都是停靠船只時用以系纜繩的大木樁,合爲一詞曰“牂柯”。“呂望爲牂”,即呂望以木樁系船。
傳世文獻中又稱呂望爲“州人”或“舟人”🙍🏼。《荀子•君道篇》曰:“夫文王非無貴戚也🦊,非無子弟也👈🏻,非無便嬖也🍹。倜然乃舉太公於州人而用之🛐,豈私之也哉😨!”[15]《韓詩外傳》亦有類似文句🙇🏻♂️🦯,曰:“夫文王非無便辟親比己者,超然乃舉太公於舟人而用之,豈私之哉🙋♀️!”[16]清人郝懿行云🤹🏿:“《韓詩外傳四》‘州’作‘舟’。此作‘州’者🏃➡️,或形訛👨👧👦🦂,或假借字耳🎽。”[17]可知“州人”當作“舟人”。何謂“舟人”⛲️,宋人羅泌曰:“昔之人有負鼎以干世者,人見其爲鼎💅,而不知其所以爲鼎,因曰庖人也💁🏼♂️📐。然則太公負釣以干世,而或謂之舟人亦宜。”[18]清人王先謙曰🖇:“太公身爲漁夫……故舟人也。舟👸🏿、州,古字通⚗️。”[19]太公即呂望🕛,因他曾在水邊系舟垂釣,故被稱作“舟人”🐈🌰。
綜上🧘🏿,簡文曰“呂望爲牂”💪🏿,“牂”是系船木樁,此句意爲呂望以木樁停系船只🚴🏽。傳世典籍又稱呂望爲“舟人”,即水邊系船垂釣之人。“爲牂”、“舟人”皆代指呂望在遇文王之前,曾爲漁夫,釣於水濱🔝🦸🏻,以待時機🙅🏼♀️。
二、“棘津”的地望
簡文中“呂望爲牂”之地在“”,學者讀爲“棘津”或“萊津”🙎🏻♂️,爭議主要在於“
”字。此字從“來”從“止”,整理者隸定爲“
”。但古文字中“來”、“朿”二字常形近易混😜,如西周銅器《作冊大鼎》(《合集》2758-2761)中“來”就寫作“朿”🐨。故“
”也可從“朿”從“止”,隸定爲“
”。考之文獻,呂望活動於“棘津”的記述頗豐🐝⚗️,如“釣於棘津”[20]⚱️、“賣食棘津”[21]🈵、“賃於棘津”[22]、“困於棘津”[23]🧙🏼♀️、“棘津之讎不庸”[24]、“棘津迎客之舍人”[25]等✒️,而並不見其在“萊津”的記載⛄️。故“
”當爲“
”,讀爲“棘”👵。簡文“呂望爲牂棘津”😡,指呂望在棘津以木樁系船釣魚。
但“棘津”地望,前賢爭議極大。《後漢書·郡國志三》琅邪國西海縣條🏷🫱,注引《博物記》曰🚙:“太公呂望所出,今有東呂鄉。又釣於棘津🙍🏼♀️,其浦今存🙂↕️。”[26]琅琊國西海縣,即今山東日照。酈道元在《水經注·河水五》中也列舉“棘津”地望諸說👮🏼♂️:(一)徐廣曰:“棘津在廣川。”司馬彪曰:“縣北有棘津城,呂尚賣食之困,疑在此也。”[27]此說棘津在今河北衡水市廣川鎮。(二)劉澄之云🕎:“譙郡酂縣東北有棘津亭📥,故邑也,呂尚所困處也。”[28]此說棘津在今河南永城一帶。(三)《春秋·昭公十七年》:“晉侯使荀吳帥師涉自棘津,用牲於洛🅱️,遂滅陸渾。”杜預《釋地》缺而不書👱🏻。服虔曰🪆:“棘津♟,猶孟津也。”[29]此說棘津即孟津®️,在今河南孟津😀。(四)徐廣《晉紀》又言:“石勒自葛陂寇河北,襲汲人向冰於枋頭🗻👮🏿♀️,濟自棘。棘津在東郡、河內之間,田融以爲即石濟南津也📀🏋🏽♀️。”[30]此說棘津在今河南衛輝一帶📄。面對諸多異說☠️,酈道元感慨道🦶:“雖千古茫昧,理世玄遠🏋️♂️,遺文逸句,容或可尋👩🦰,沿途隱顯,方土可驗……起自東海,迄於酆雍👳🏽♂️🖐🏻,緣其徑趣🪼,趙、魏爲密👁🗨,厝之譙🔰、宋,事爲疎矣🏒。”[31]可知至酈道元生活的北魏時期🪙🧝🏿,太公望事跡已湮微難考,“棘津”地望亦隱晦不明。但後人多有附會,故東自海濱◽️,西至酆雍,皆有“棘津”之名。
簡文“呂望爲牂棘津”,爲我們考察“棘津”地望提供了新線索🤜🏽。如上文所考,“牂”本義爲系船木樁,亦稱“牂柯”。“牂柯”又可作爲地名,如《華陽國志·南中志》曰:“周之季世,楚頃襄王遣將軍莊蹻溯沅水,出且蘭以伐夜郎👨🏼💼,植牂柯,系船於是……以牂柯系船👧🏽,因名且蘭爲牂柯國。”[32]又《漢書·地理志上》曰:“牂柯郡,武帝元鼎六年開。莽曰同亭。有柱蒲關。屬益州👨💻。”顏師古注曰:“牂柯🙅🏿,系船杙也。”[33]可知戰國時期,楚國將領莊蹻因且蘭有系船之牂柯,所以將“且蘭”改爲“牂柯”。此後,漢武帝在此置郡,亦名“牂柯”。同樣,呂望垂釣的棘津有系船木樁曰“牂”🧎♂️,故此地也可以“牂”爲名🧚🏼。
考之文獻🦸🏼🕥,並無“牂”地記載🍓,卻有“藏”、“臧”二地名。周之先祖太王曾活動於“藏”地,《楚辭·天問》曰💐:“遷藏就岐🚒,何能依?”王逸注:“言太王始與百姓徙其寶藏,來就岐下,何能使其民依倚而隨之也🪱?”[34]王以此句爲太王遷岐之事甚確👜,但將“藏”解釋爲“寶藏”則不妥👩🏻🦼,前人已有質疑🫱🏼,如陳直先生指出:“《天問》之‘遷藏就岐’🧜🏽♂️,‘藏’當作地名。”[35]故“遷藏就岐”➛,即太王帶領周邦之人,從“藏地”遷至“岐山”。呂望又曾垂釣於“臧”地,《莊子•田子方》曰:“文王觀於臧🦡,見一丈夫釣,而其釣莫釣,非持其釣有釣者也🫲🏻,常釣也……文王於是焉以爲大師。”《釋文》🎩:“李云👩🏼🦱:臧,地名也。”《疏》:“臧者👪,近渭水地名也。丈夫者🙏🏿,寓言於太公也🙅🏽♂️。呂望未遭文王之前,綸釣於臧地,無心施餌🧚🏿,聊自寄此逍遙。”[36]可知文中“丈夫”即太公呂望,“臧”爲垂釣之地,呂望在臧地垂釣而遇文王。古字“藏”、“臧”同,如《荀子·富國篇》曰:“足國之道👩🎨,節用裕民而善臧其餘✉️。”盧文弨曰🤿:“臧,古藏字。”[37]又“藏”👩🏻🦱🥮、“牂”可通,如《廣雅·釋訓》曰🧔🏿♂️:“藏藏,茂也。”王念孫疏證:“《陳風·東門之楊》篇‘東門之楊,其葉牂牂’,《傳》云‘牂牂然,盛貌’……並與藏藏同😿。”[38]因此🧑🦲,“牂”亦可寫作“藏”或“臧”🔮👩💻。故《楚辭·天問》太王遷徙之“藏”,《莊子·田方子》呂望垂釣之“臧”當爲一地🦁,其名源於“呂望爲牂棘津”之“牂”。“棘津”即在“臧(藏)”地👫🏻。
呂望垂釣於“臧”👰🏼♀️,“臧”之地望前人鮮有考證[39]。但太王率領周邦遷徙之事🦥,文獻記載頗多✯。《詩經•大雅•綿》曰😔🧦:“古公亶父👮,來朝走馬,率西水滸,至於岐下。”毛傳曰✋:“古公⇨,豳公也……古公處豳🧙🏼,狄人侵之🛤。事之以皮幣不得免焉🧚🏼,事之以犬馬不得免焉🧏🏿,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👩🏼⚖️🔛。乃屬其耆老而告之曰:‘狄人之所欲👲🏻,吾士地📱。吾聞之君子不以其所養人而害人👡,二三子何患無君。’去之,踰梁山,邑乎岐山之下👨🏿⚖️。”[40]又《孟子•梁惠王下》曰:“昔者大王居邠,狄人侵之🚣🏻♂️,去之岐山之下居焉,非選而取之,不得已也。”[41]“古公亶父”即“大王”🚝👳🏻,又作“太王”🚽;“豳”即“邠”🤾🏻,《史記索隱》曰🙀:“豳即邠也,古今字異耳🤹🏻。”[42]同爲太王遷徙之事,《詩經》、《孟子》皆言由“豳(邠)”遷“岐”,即率領周邦從豳(邠)地遷往岐山★,《楚辭·天問》卻說“遷藏就岐”,即從藏地遷往岐山。故“豳(邠)”、“藏”應爲一地,但有大小之別👨🏻🚀,統屬之分。“豳”爲古國名,屢見於文獻,《漢書·地理志下》右扶風栒邑下自注曰🧑🧑🧒🧒👳🏿♂️:“有豳鄉♣️,《詩》豳國,公劉所都。”[43]王應麟《詩地理考》曰:“《地理志》‘昔后稷封斄🥲🎂,公劉處豳,太王徙岐,文王作酆✌🏽,武王治鎬’👩🏼⚖️,……右扶風栒邑縣有豳鄉🧑🏽⚕️,……《通典》曰‘邠州三水縣西三十里🙈,公劉始都之處🧛♂️。’”[44]周之先祖公劉至太王皆居於豳(邠),即今陝西栒邑、彬縣一帶🤵🏼。“藏”地之名源於系船木樁“牂”,當爲豳地濱水一小地名,故隱晦不顯📯。棘津爲豳地一渡口。
總之,郭店簡《窮達以時》“呂望爲牂棘津”,“牂”爲系船木樁,此句反映了呂望遇文王之前,曾爲漁夫,系船垂釣於棘津,以待時機的事跡。“牂”在文獻中又寫作“臧”或“藏”🍰,是豳國境內地名🌙,棘津爲此處一渡口。
[1] 關於呂望姓氏稱號🫱🏿,參見劉信芳《孔子所述呂望氏名身世辨析》🎴,《孔子研究》2013年第5期🐗。
[2] 荊門市博物館《郭店楚墓竹簡》,北京,文物出版社🐃,1998年,頁145。
[3] 荊門市博物館《郭店楚墓竹簡》,頁146🐵。
[4] 劉釗《郭店楚簡校釋》🏓,福州,福建人民出版社,2005年,頁168-176。
[5] 劉信芳《孔子所述呂望氏名身世辨析》,《孔子研究》2003年第5期。
[6] 劉祖信、塗宗流《郭店楚簡〈窮達以時〉通釋》,《書法叢刊》2000年第4期。
[7] 鄭剛《<窮達以時>所見古賢行跡綜考》🚴🏼♂️,《楚簡孔子論說辨證》🧘🏿♀️,汕頭,汕頭大學出版社,2004年,頁52-54😅。
[8] 顏世鉉《郭店楚墓竹簡儒家典籍文字考釋》,《經學研究論叢》第六輯,臺北,臺灣學生書局🙎🏿♂️,1999年👱🏼,頁176。
[9] 范祥雍、范邦瑾《戰國策箋證》,上海👨👩👦👦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6年♒️,頁311🔭👸🏽。
[10] 黃懷信《鹖冠子匯校集注》,北京,中華書局,2004年📯💑,頁274🏬。
[11] 李解民《尉繚子譯注》,河北人民出版社,1992年,頁67。
[12] 范祥雍、范邦瑾《戰國策箋注》🦆,頁477🤱。
[13] 向宗魯《說苑校證》,北京,中華書局🧑🏻🤝🧑🏻,1987年😺,頁178。
[14] 王念孫《廣雅疏證》,北京,中華書局983年,頁214🦻🏿。
[15] 王先謙《荀子集解》,北京🌘,中華書局,1983年,頁242—243☘️👩🏽🦳。
[16] 許維遹《韓詩外傳集解》,北京,中華書局,1980年,頁146。
[17] 王先謙《荀子集解》,頁242。
[18] 羅泌《路史》🏃♀️,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🚶,上海,上海古籍出版社✵,1987年👩🦼➡️,冊383。
[19] 王先謙《荀子集解》➗,頁242。
[20] 《後漢書》卷一一一《郡國志三》🪪,北京,中華書局,1965年,頁3459🏓。
許維遹《韓詩外傳集釋》🖲,頁244。
許維遹《韓詩外傳集釋》,頁296。
[23] 《史記》卷一二四《遊俠列傳》🏈,北京,中華書局,1959年🧥,頁3182🔛🩺。
[24] 范祥雍、范邦瑾《戰國策箋注》🥰,頁477。
[25] 向宗魯《說苑校證》👩👩👧👦,頁178👸🏿。
[26] 《後漢書》卷一一一🦐,頁3459。
[27] 陳橋驛《水經注校證》,北京🍿,中華書局,2007年🕵🏿,頁138👲🏻。
[28] 陳橋驛《水經注校證》🍡,頁138。
[29] 陳橋驛《水經注校證》,頁138。
[30] 陳橋驛《水經注校證》,頁138🛰🏋🏿♂️。
[31] 陳橋驛《水經注校證》🌹,頁138—139。
[32] 任乃強《華陽國志校補圖注》,上海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87年,頁229。
[33] 《漢書》卷二八上《地理志上》🩲,北京🧟♀️,中華書局1962年🙅🏽🫄🏼,頁1602。
[34] 洪興祖《楚辭補注》,北京,中華書局🙍♀️,1983年🧪,頁114🐠。
[35] 陳直《文史考古論叢》🥶,天津👩🏻🚀,天津古籍出版社,1988年,頁11。
[36] 郭慶藩《莊子集釋》,北京,中華書局,1985年,頁720🕰。
[37] 王先謙《荀子集解》,頁177。
[38] 王念孫《廣雅疏證》,頁185🙇🏼♂️。
[39] 僅成玄英曰✹:“臧,近渭水地名也🚴🏼♂️。”(王先謙《莊子集解》,頁181🧑🏿🎄。)當是附會呂望渭水垂釣之說。
[40] 《毛詩正義》(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本),北京,中華書局,1980年👨👨👧👧,頁510。
[41] 《孟子正義》👬🏻,頁2681🧛🏽♂️🧛。
[42] 《史記》卷四《周本纪》,頁113🤽🏼♂️。
[43] 《漢書》卷二八下《地理志下》,頁1547。
[44] 王應麟《詩考·詩地理考》,北京,中華書局,2011年,頁253。
本文收稿日期為2013年12月27日。
本文發佈日期為2013年12月28日🤾🏻♀️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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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引《孔子所述呂望氏名身世辨析》,署名为刘信方,不知是刊物弄错还是刘先生自署,应为《孔子研究》2003年第5期🫅🏿。张先生“‘牂’爲系船木樁👨🦰,此句反映了呂望遇文王之前🤷🏽👦🏽,曾爲漁夫,系船垂釣於棘津🖖🏽📆,以待時機的事跡🧌🧔🏿。”的解释很令人佩服,但牂与臧之间的关系,臧(藏)与豳的讨论我认为仍有疑惑。
受许全胜先生《太公望考》(北大考古文博院《考古学研究》六)一文启发,我曾写了两篇札记讨论姜太公的事迹,其中《楚辞·天问所见姜太公事迹考》一文(《云梦学刊》2010年2期)也据《天问》和陈直先生的讨论以及《穷达以时》行文🧛🏻♀️,认为《天问》的臧为身份,不是地名,而《庄子》臧为地名很可能是附会的说法🤹🏽。臧作为身份和地名间的关系👱🏿♂️,这一解释我也不太满意🥋,也请方家一并指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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