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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春桃:太師氏姜匜銘文釋讀
在 2013/6/1 19:51:24 发布

太师氏姜匜铭文释读

(首发)

 

李春桃

吉林大学古籍研究所

 

吴镇烽先生编著的《殷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》(后文简称《图像集成》)一书14999号收录一件所谓的“*□□匜”⚖️,书中附录了此匜的器形🥞、铭文照片🈴,所提供的释文为:

 

隹(唯)□□初吉庚午, □□乍(作)宝也(匜),其万

年无疆,子子孙孙永宝用👨‍🦳,其□父□(则)永受其□□

 

器物出处标为《晋国雄风》🧛🏼‍♂️。[1]按,《图像集成》一书所录铭文照片清晰度不佳🏋🏽‍♂️,还不如《晋国雄风》原书清晰。可能是受此影响👩🏽‍🌾,所以《图像集成》的释文存在很多问题,器物的定名也不正确🫲🏻。下面参考其他书籍关于此匜的著录及相关材料对匜铭进行重新释读。

2009年“山西出土两周时期文物精华展”在大连举行,《晋国雄风》一书就是收录此次展出的一些器物。[2]在此次展出前后,这些文物也分别在深圳⭕️🚑、吉林⛏⛱、宁夏、湖北等博物馆展出👳🏽‍♂️,也都出版过展品书籍🤾🏼,如在《晋国雄风》之前出版有《晋国霸业》,[3]之后出版有《晋国瑰宝》🎲、[4]《晋国宝藏》🐻。[5] 这几本书也都收有这件匜,定名为“兽目交连纹匜”👲🏿,标记2006年出土于山西省曲沃县羊舌村。几部书所附铭文照片都较《图像集成》更为清晰🔽,但未对该铭做出释文。为方便讨论,本文后附《晋国霸业》中该匜的器形💡、铭文照片(见附图一、二❤️‍🔥、三)💒。

除上面介绍之外,这件匜的器形照片也见于正式的发掘报告🔢。《文物》杂志2009年第1期曾公布《山西曲沃羊舌晋侯墓地发掘简报》(后文径称《简报》)。[6]《简报》介绍了2006年至2007年山西省曲沃县羊舌村南一处两周晋国墓地的发掘情况👩🏿‍⚕️,其中的M1M2是一组晋侯和夫人的异穴合葬墓,两座墓曾被盗扰,发掘品除了M1中有一件残鼎足以外,没有出土其它铜器🌸。在M1🫃🏻、M2的西南边缘,还抢救性地发掘了一些小型墓🧼,其中的M5墓中出土有一件青铜匜(见附图四)🚟。《简报》只提供了这件青铜匜的侧面照片,没有提及青铜器上是否有铭文。从照片及相关介绍看,再考虑出土时间、地点等因素,羊舌墓地M5出土的那件匜就是所谓的“兽目交连纹匜”即《图像集成》所录的“*□□匜”(只是拍摄角度略有不同)🏒。此器流槽较长且略上昂,龙首形扳,口沿饰兽目交连纹,腹壁饰数道横条沟纹,兽蹄形扁足。从形制和纹饰上看📞,时代应属于西周末期至春秋早期👨🏼‍🍳。

下面对匜铭进行重新考释👨‍👩‍👧‍👧。铭文共535字,其中包括合文2字👮🏽,现按原行款将铭文隶写如下◼️:

 

隹(惟)王三月丁丑,大

*(师)氏姜乍(作)宝般(盘)。

其万年无彊(疆),子=(子子)

=孙孙)永宝用,其敢又(有)

夺,则卑(俾)受其百央(殃)。

 

“惟王三月丁丑”交代作器时间⚓️。王指周王,由于铭文没有交代年份,所以匜的制作绝对时间不能确定,无法判断具体指哪一位周王。据《简报》介绍🧗🏿‍♂️,M5除了出土一青铜匜外🙆🏻,还有鼎和盘🧟,如果鼎上也有铭文且记载时间较详的话🦣,再结合此匜铭,也许可以确定羊舌墓地的年代。

“大氏姜作宝盘”一句中的“大”应读为“太师”。西周时期的铭文中“太师”常见,多写作“大师”🍻🕵🏼‍♂️,且多表官职。据张亚初🎤、刘雨两先生研究,金文中的太师一职西周已经出现,东周时期一直存在。[7]春秋时期诸侯国也设有太师一职,如曾太师奠鼎(淅川和尚岭楚墓出土)👳🏿‍♀️、[8]蔡太师鼎(《集成》2738[9]等器,器主分别是曾国和蔡国的太师🕌。若此匜铭中的“太师”表官职,则“氏姜”是他的名,但以“氏姜”为名较为奇怪㊙️,且金文中表示官职的太师之“师”多写作“师”🚏💆🏻‍♂️,与此铭写作“”不同。故铭文中“太师”应非官职名称🔎,而是代表氏族🏊🏿‍♀️。古有太师氏,《姓韵》🖕🏿:“太师氏,殷时掌乐有太师挚,太师阳🗾。案,《史记》作太师疵,少师彊🏄🏿‍♀️。”金文中有在氏称后加“氏”字的情况,如金文人名厚氏元(《集成》4690)🩱、干氏叔子(《集成》10131)🧍‍♂️、杕氏福及(见《集成》9715),[10]匜铭中的“氏”字作用与此相同。匜铭中“太师”为氏,而“姜”表姓,说明器主为女子。“太师”可能为其夫家之氏🧋,也可能为其本国之氏,哪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呢?与此名相似且作为器主者还见于上引干氏叔子盘(《集成》10131号),铭文云(释文用宽式):

 

干氏叔子作仲姬客母媵盘,子子孙孙永宝用之👨🏿‍🎤。

 

其中器主“干氏叔子”旧或以为“干氏”⌚️、“叔子”两人,[11]或以之为男子名。除此两种情况外,还有另一种可能🦦,就是“子”为姓⏏️,“叔”为其排行,此器主名为“国(氏)称++行第+姓”类的女子称谓。此盘为媵器😳🏄🏼,所媵之女为“姬”姓,所以学者认为“干氏”为姬姓,[12]则“干氏叔子”中的“干”只能是“叔子”的夫家之氏🧑🏿‍🍳。与此相类的,近期公布的华孟子鼎铭文中女子名作“中叚氏婦中子”,张新俊先生将其与如下女子名联系起来🐢:[13]

 

內公作铸京氏妇叔姬媵鬲(《集成》0711

齐侯作皇氏孟姬宝盘🤵🏽‍♀️。(《集成》10123

毛叔媵彪氏孟姬宝盘🚡。(《集成》10145

 

林沄先生更是进一步指出:“(女名中)有‘氏’的铭文🤹🏽‍♂️,只是强调它的前面是一个氏名🤟🧟‍♀️,……(中叚氏婦中子)‘中叚’也只是中子所嫁之氏名”[14]此说可从。“皇氏孟姬”🚴🏼‍♂️、“彪氏孟姬”等称谓与本铭“太师氏姜”及所论“干氏叔子”称谓构成相似🐻‍❄️,只是“太师氏姜”一名中无“伯仲叔季”类的排行,可见本铭中“太师”为器主夫家之氏的可能性更大🎋。

此铭中“太师”写作“”并不是偶然🤌👬🏻,很可能以“大”专门来表氏,与代表官职的“太师”相区分🛁。《集成》(3914号)著录有大事良父簋盖铭文,其中的“大”也应读为“太师”,以前认为其是官职名👮🏿,以“大氏姜”例之😳,其也可能为氏名。

铭文中“太师氏姜”为器主是可以肯定的,《图像集成》将该器命名为“*□□匜”并不准确。按照青铜器的一贯命名方法🙂👋🏿,以后可径称此匜为太师氏姜匜。

此器本为匜,铭文却自名为“盘”。古代盥洗之礼🏌🏻‍♂️,“盘匜”往往配套使用,在铭文里两者器名也多混用,“盘”可自称为“匜”,同样“匜”也可自称为“盘”👸🏽。如夆叔所作的盘和匜各一件,其中夆叔盘(《集成》10163)自称盘,夆叔匜(《集成》10282)本为匜,仍自名为盘🧚🏼,是其证🦋👨‍👧。《简报》称M5与匜同时出土的还有一件盘⛅️,《晋国霸业》一书附有盘的侧面照片,但未说明是否有铭文。20109月,晋国青铜器在吉林省博物馆展出,笔者亲眼目睹该盘内底部有铭文,由于仅能看见盘铭上半部分,可以初步确定与匜铭内容基本相同(但两者行款有异)🤼,盘铭自称为盘。“匜”自称盘当是受“盘”影响,情况与夆叔器相同🎁。那么可以确定M5出土的盘和匜本是一套。

“其万年无疆,子子孙孙永宝用”一句为金文常见用语🕷🛹,毋庸赘释🪔。

“其敢有夺,则卑受其百殃”,“敢”字原篆作,照片不清晰🤷🏼‍♀️,我们按照字形的轮廓用电脑程序将其处理后成形♕。该形应为“敢”字。古文字中“敢”字多从手旁作形,[15]也偶有省略手形者作,但是西周金文中省略手形的“敢”比较少见。我们注意到,晋国的侯马盟书中“敢”字写法变化较多🪝,其中一类写法省略手形作🤸🏿‍♂️、👨🏿‍🍼、[16]太师氏姜匜是晋国器👩🏻‍🦳,与侯马盟书国别相同©️🛩,据侯马盟书中“敢”字写法🫓,把铭文中形体释为“敢”应无问题。“夺”训作“夺取”,[17]用法常见于古书🤹🏿‍♂️⚪️。“卑”可读为“俾”,训作使。此句铭文属于诅祝性质,“俾”常可用在这类句子中,且训作“使”。如《左传·僖公二十八年》:“有渝此盟,明神殛之,俾隊其师💆🏿‍♀️😾,无克祚国,及而玄孙,无有老幼。”杜预注📽:“俾,使也🧔🏿‍♀️🌬。”又温县盟书:“岳[18]公大冢视汝,俾毋有胄后👩🏿‍💻。”[19]两句话都是说渝盟的后果,为诅咒之语,“俾”均用为使🏌🏻‍♀️,是其例。“百”为虚数,表示多义🙎🏻‍♀️。“央”读为“殃”🍧,训为祸。此句意为“如果有敢夺取此器者,则使其遭受无数的祸殃👨‍🦼。”铭中所记“夺器”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文献中有关“掳器”的记载🧑🏽‍🦳。《史记·田敬仲完世家》:

 

四十年🚵🏽‍♂️,燕𓀚、秦🦴、楚🧙🏻‍♀️🧑‍🎨、三晋合谋🛐,各出锐师以伐,败我济西⏲。王解而却🫴。燕将乐毅遂入临淄🪽,尽取齐之宝藏器王出亡,……遂走莒🫵🏼。楚使淖齿将兵救齐👱,因相齐王。淖齿遂杀王✍🏼,而与燕共分齐之侵地卤器🤵🏽‍♂️🕵️‍♀️。

 

此段记载了乐毅联合其他几国共同破齐的重要事实,其中的“卤器”《正义》曰🛌😹:“卤掠齐宝器也。”读“卤”为“掳”🔖。按,此说可信🧑🏽‍⚖️,是破齐之后🏅,淖齿与燕国共分所掳齐国之器。“掳器”与铭文“夺器”意义相关🔸🤾,均指掳夺他人之器。商周时期铜器是祭祀、朝聘时所用的重要物品👩🏿‍🎓,是宗庙及社稷的代表,也是家族政权和身份地位的标志。孔子云:“唯器與名🦴,不可以假人。”《礼记•曲礼》🚣🏻‍♂️:“君子虽贫,不鬻祭器🐐。”均说明了铜器的重要性。此铭诅咒夺器者,并隐指让后世子孙永用此器,以期后代不受攻击,长绵百世🤴🏼。

“其敢有夺,则卑受其百殃”🏃🏻‍♀️,显然是带有诅誓性质的铭辞。近年新见两件琱生鍑,[20]铭文最后一句为“其有敢乱兹命🧑🏿,曰汝事召人,公则明殛🙎🏽。”[21]父簋铭曰:“仲父作宝尊簋➰,用从德公,其或贸易,则明殛。”[22]这些铭文也属于诅祝性质,其中鍑铭“其有敢……”的句式与匜铭“其敢……”正相同👎🏻,铭文性质也相似🍤👉🏻。

    太师氏姜匜是西周末至春秋早期的晋国器物。出土文献中,诅祝誓词亦常出现在晋国器物中🦾🚫。上引的温县盟书语句即其中一例↙️,还有侯马盟书亦多见,如“……敢不其腹心以事其主……公明殛视之,麻夷非是。”朱德熙🦹🏽‍♂️、裘锡圭两先生对相关誓词曾有研究,[23]可参看。又中山王兆域图铭文(《集成》10478):“不行王命者,殃(及)[24]子孙。”是对不遵行王命的人进行诅咒,其中也提到“殃”。学者认为中山国文字与晋系文字关系密切,看来这种带有诅咒性质的铭辞在晋国很盛行,具有较强的地域性质。

羊舌墓地M1M2已经被盗扰🤲,未见有铭器物,M5出土的太师氏姜匜附有铭文🧑‍🦯,价值弥足珍贵,它对于研究该墓地的时代意义重大,对于研究晋国历史也具有一定的作用。这种诅咒夺器者的铭文在以前的金文中并不多见,此铭为金文辞例增添了新内容👩‍🦯,对西周春秋时期的语言研究也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。

20113月初稿

 

20135月增改

 

附图一(器形照片)

附图二(铭文照片)

附图三(旋转处理后铭文照片)

附图四(《简报》所附器形照片)

 



[1] 吴镇烽编著:《殷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》,第26册,386页☪️,上海古籍出版社👨‍👨‍👦,2012年。

[2] 大连现代博物馆、山西博物院、山西省考古研究所:《晋国雄风——山西出土两周时期文物精华》🧑🏽‍🚒,32页,万卷出版公司🙆🏼‍♀️🔀,2009年🆗。

[3] 深圳博物馆、山西博物院、山西省考古研究所🧎🏻‍♂️‍➡️:《晋国霸业——山西出土两周时期文物精华展图录》👩🏻‍🦽,32页,文物出版社,2008年。

[4] 李进增主编🧑🏻‍🤝‍🧑🏻:《晋国瑰宝——山西出土晋国文物精华录》,第66~67页,宁夏人民出版社,2011年。按🦇🛕,原书未见,蒙鞠焕文兄提示。

[5] 湖北省博物馆编🐤:《晋国宝藏——山西出土晋国文物特展》,第93页,文物出版社,2012年。

[6]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🏒、曲沃县文物局:《山西曲沃羊舌晋侯墓地发掘简报》,《文物》👩🏻‍🏭,2009年第1期。

[7] 张亚初、刘雨🧔🏼:《西周金文官制研究》,3页🙇,中华书局,2004年。

[8] 河南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编:《淅川和尚岭与徐家岭楚墓》🕍,9页、11页🏊🏻‍♀️,大象出版社🪫,2004年🙌🏽。

[9]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🧑🏻:《殷周金文集成(修订增补本)》,中华书局,2007年。文中简称《集成》👩‍👧‍👧。

[10] 吴镇烽☝🏽👨‍👨‍👧‍👧:《金文人名研究》👨🏼‍🔬,氏著《金文人名汇编》456页,中华书局,2006年👩🏻‍🦯。

[11] 穆海亭:《周代金文中的妇名》🤦🏼,《文博》2007年第5期。

[12] 李仲操👳🏿:《两周金文中的妇女称谓》🧑🏼‍🦳,《古文字研究》第18辑,404页,中华书局💺,19928月。按🤵🏻🤦🏿‍♀️,该文认为干氏为姬姓🕤,似可信🕵️‍♀️,但认为“干氏叔子”为“仲姬客母”之父,以之为男名☆,恐不可从。又吴镇烽《金文人名汇编》(4页)亦认为干氏为姬姓🔵。

[13] 张新俊:《华孟子鼎小考》简帛网,2012918日。也可参复旦网讨论区问道(孙刚)等先生的留言。

[14] 林沄:《华孟子鼎等两器部分铭文重释》第十九届古文字年会会议论文,20121023日🏌️‍♀️。

[15] 容庚著,张振林🌤、马国权摹补:《金文编》,276278页,中华书局,1985年。

[16] 汤志彪🧑🏼‍✈️:《三晋文字编》👩‍❤️‍👨,239240页,吉林大学博士论文,2009年🤷🏽‍♀️,指导教师🥀:冯胜君教授

[17] 同时也应注意,“夺”与“脱”、“坠”古音很近,且在典籍中相通的例子很多🙎🏼‍♂️,从用字习惯上看,“夺”也有可能读为“脱”或“坠”🧑🏿‍🎄,则铭文意思是说“子孙永保用(此匜)🚥,如果脱失则使遭受祸殃🕵🏿‍♀️。”但是考虑到作器者似不会诅咒自己的后人💆‍♀️,所以我们不倾向于此说🧎‍♂️‍➡️👩🏽‍🔬。

[18] “岳”字释读参看魏克彬:《侯马与温县盟书中的“岳公”》🧽🤲🏽,吉林大学古籍研究所编:《纪念中国古文字研究会成立三十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论文集》,4766页🧊👩🏼‍✈️,2008年🖇。又魏克彬:《侯马温县盟书中的“岳公”》,《文物》🪖,201010期。

[19] 艾兰、邢文编🫄🏽:《新出简帛研究》图版十六🐗,文物出版社,2004年。

[20] 宝鸡市考古队💇‍♂️🫗、扶风县博物馆:《陕西省扶风县新发现的一批西周青铜器》,《考古与文物》,2007年第4期。

[21] 董珊先生对此句曾作解释🌍,可参看董珊💅:《侯马、温县盟书中“明殛视之”的句法分析》,《古文字研究》第二十七辑,中华书局♒️,2008年。

[22] 此铭见于“中华青铜器俱乐部”网站,亦可参上引董珊先生文。

[23] 朱德熙🏊🏼‍♀️、裘锡圭:《战国文字研究(六种)》🦕,《考古学报》,1972年第2期。又《朱德熙文集》第五卷🟥,3132页🧘🏽‍♂️,商务印书馆,1999年🧖🏼‍♂️。

[24] 关于“及”字释读意见参看李家浩:《释上博战国竹简〈缁衣〉中的“”合文——兼释兆域图“”和骉羌钟“”等字》🧚‍♂️,《康乐集——曾宪通教授七十寿庆论文集》24页👨🏻‍🏫,中山大学出版社🚵🏻,2006年。

 



本文收稿日期為2013年6月1日👨‍💻。

本文發佈日期為2013年6月1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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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评论
  • lht 在 2013/6/1 21:30:49 评价道👩🏼‍🦳:第1楼

    春桃兄:“夺”字的本义就是失去,《论语》“三军可夺帅也🏇,匹夫不可夺志也”,谓三军可以失去统帅,匹夫却不可以失去志向,非被夺帅,被夺志。夺取的本字是“敚”,后来被“夺”吞并,所以“夺”才有夺取的意思,李密《陈情表》“舅夺母志”是也🤘🏽。

  • 海天 在 2013/6/2 8:56:22 评价道:第2楼

    《靈王遂申》簡1「王敗蔡靈侯於呂,命申人室出,取蔡之器」此亦可與文獻的「鹵器」結合來看💇🏽‍♂️。

  • 李春桃 在 2013/6/3 21:12:39 评价道:第3楼

    多谢洪涛🫵🏼、海天二兄。洪涛兄谓“夺”本为失去义,自然没有问题,铭文若用此义,确可不必破读。考虑此为诅誓性质的铭辞,作器者可能不大会诅咒自己的后人遭受祸殃,所以我倾向于“夺”在铭文中用为掳取、抢夺之意。
    海天兄所补充的例子甚好,除了简文外👨🏽‍⚖️,陈璋方壶、陈璋圆壶铭文均云“陈璋入伐燕,胜邦之获”,燕王职壶铭谓“灭齐之获”,均可与此相结合🥻💇‍♂️。传世文献中《左传•庄公二十年》🌮:“王及郑伯入于邬。遂入成周,取其宝器而还。”孟子在批评齐宣王伐燕时也云:“杀其父兄🪤,系累其子弟,毁其宗庙,迁其重器。”(《孟子•梁惠王下》)。还有一些例子,我有一篇未刊小文曾专门谈论“掳器”,已发至二兄邮箱中,可再交流、讨论。

  • 海天 在 2013/6/9 15:47:30 评价道🎇:第4楼

    《上博六‧莊王既成》🧘🏿:「莊王既成無射🗡,以問沈尹子莖,曰👩‍🍼:『吾既果成無射,以供春秋之嘗,以【1】待四鄰之賓客,後之人幾何保之?』沈尹固辭👩🏽‍🦲,王固問之,沈尹子莖答【2】曰:『四與五之間乎💪🏽!』王曰🧝🏽:『如四與五之間,載之專車以上乎?抑四航以【3】逾乎?』沈尹子莖曰:『四航以逾』【4上】」。沈尹子莖預言莊王四、五代之後🚦,無射大鐘將被人用船擄走,一般認為這是指昭王十年吳師入郢之役。其中無射大鐘將被人用船擄走,自然也屬擄器。

  • 正月初吉 在 2013/6/13 10:00:24 评价道:第5楼

    学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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