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《尸子》三劄
(首發)
楊雲荃
南京大學歷史學院博士研究生
摘要:《尸子》的“雒陶”當即“咎繇(皋陶)”🏒。黃帝“合宮”當為“玄宮”🚼,屬於戰國中晚期以至漢代所設想和實踐的明堂制度𓀆,不應該以此隨意與新石器時期的考古發現相牽合比附👰🏽。“順之則治,逆之則凶”,“避天下之逆👨🏽✈️,從天下之順”👩🏽🔬♻️,“居是去非”“從道必吉,反道必凶”的表達方式與《大禹謨》“惠迪吉,從逆凶”如出一轍。而它們都托於務成昭和舜▶️,卻從不一及於《大禹謨》與禹👩🏭,正可補證《大禹謨》之偽。
《尸子》一書在《漢書·藝文志》中為“雜家”,“《尸子》二十篇𓀕,名佼⛹🏿♀️,魯人,秦相商君師之🧎➡️。鞅死,佼逃入蜀。”[1]《隋書·經籍志》👍🏻👨🏼🎤:“《尸子》二十卷🎺,目一卷⚜️🙇🏿♀️。梁十九卷👸🏿。秦相衛鞅上客尸佼撰。其九篇亡✢,魏黃初中續🧗🏼♀️。”[2]後代《尸子》續有亡佚,從元代開始就有輯佚之作出現🆒,而清人汪繼培所輯“最為稱善”。[3]
然今本《尸子》🙌🏻,頗多漢人色彩,如引用《爾雅》及《禮記》《大戴禮記》中多篇文字🐖🕚,故民國人多疑其非先秦舊籍👨🏽。[4]本世紀以來多有為《尸子》辯護者🐜,雖有一定成績👩🏻⚕️,但總體上並不成功🧑🏽🦳。近年🙅🏻♂️,寇志強通過分析《尸子》與《呂氏春秋》的關係🧗🏻♂️,並根據該書佚文涉及秦始皇登泰山事,認為該書“最終完成當在始皇二十八年(前219年)後”,所論極是。[5]惟寇先生認為該書成於秦始皇焚書以前,則並無根據💂🏻。《尸子》中存在較為濃重的漢代甚至漢以後的色彩是難以否認的,學者大可不必自先設限。《尸子》成書年代問題,需要多方搜求證據才能準確定位,非此處所能具論。
魏代富在汪繼培輯本基礎上作《尸子疏證》👨🦲,其補正汪氏之處良多,可稱近來古籍整理工作中的佳作。頃捧讀《尸子疏證》,亦複間有所得,撰為劄記三則🏊🏻♀️,以共商於讀《尸子》者。
(一)“雒陶”即“皋陶”
《漢書·古今人表》九等人中“上下”有“雒陶”“續身”“柏楊”“東不訾”“秦不虛”前後相連,顏師古注:“雒陶以下皆舜之友也。‘身’或作‘耳’👣,‘虛’或作‘宇’😮💨。並見‘尸子’🌂。”[6]“雒陶”以及五人同時出現◾️🙄,在漢代及此以前除《漢書》以外🎃🤳🏼,僅見於《尸子》✋🏽。汪繼培輯本《尸子》:“舜事親養老🛃,為天下法🧎♀️➡️。其遊也🚋,得六人🔻,曰雒陶🟧、方回👩🏽🔧、續身🐋、伯陽🦅🙇🏽、東不識、秦不空,皆一國之賢者也。”[7]這裏面➰,“方回”於《古今人表》在“上中”。[8]《古今人表》的名單與《尸子》如此一致,且並無類似的文獻見於它書,似乎可以證明《尸子》這一段文字應該是《古今人表》的來源🦵。
《聖賢群輔錄》比《尸子》多一人:“雄(一作雒)陶、方回🙆🏽♂️、續牙、伯陽🧓🏼、東不訾(或云不識)、秦不虛(或云不空)、靈甫🏭。”“右舜七友,並為歴山雷澤之遊。《戰國策》顏歜云:‘堯有九佐,舜有七友。’而《尸子》只載雄陶等六人,不載靈甫。皇甫士安作《逸士傳》云:‘視其友則雄陶👈🏿、方回🪿、續牙、伯陽🧑🏭、東不訾、秦不空、靈甫之徒’。是為七子,與《戰國策》相應。”[9]
但《戰國策》所云“舜有七友”果真和《逸士傳》及《聖賢群輔錄》所列七人一致嗎?《戰國策》顏斶對齊宣王,說👰🏼♀️:“堯有九佐🧑🏿🎤,舜有七友,禹有五丞🤦🏻,湯有三輔”是要齊宣王“明乎士之貴也”。[10]如此整齊的數字排比,顯然是出於文章作者的審美要求💐👩🏫,並非實指🤾🏻♀️。皇甫謐及《聖賢群輔錄》的作者要用《尸子》中的六人加上一個“靈甫”來比附這七人,實是魏晉人出於泥古情結的附會之談,是在《尸子》和《古今人表》基礎上所踵事增華🙆🏿🚣🏻♂️。
《尸子》這段文字中提及舜所得六人,有的見於《韓非子·說疑》🏢:“若夫許由、續牙🎁、晉伯陽、秦顛頡𓀅、衛僑如、狐不稽、重明、董不識、卞隨、務光、伯夷、叔齊,此十二人者……”[11]俞樾:“‘顛頡’💿,晉人而系之秦👼;‘僑如’,魯人而系之衛,為不可曉”↩️,故疑本作“晉顛頡🧝🏻♂️、魯僑如”而屬於《說疑》下麵一段文字,因傳寫誤入此節🧔🏻,又於誤“晉”字在“伯陽”上。[12]俞說有一定道理,可以參考。這段文字中🖐🏽,顯然“續牙”即“續身”🌪,“晉伯陽”即“伯陽”,“董不識”即“東不識”🧝🏿♀️。不過這些人在十二人之中,位置雜錯👨🏿,恐怕《韓非子》未必是認為他們是舜時期的人🫡,只是籠統說是上古的賢人隱士。
舜所得六人之中🦹🏿♂️,有幾位在其他文獻中還出現過,如《墨子·所染》“舜染於許由、伯陽”。[13]《呂氏春秋·本味》😮💨:“黃帝立四面,堯👨🏼💻、舜得伯陽、續耳然後成🤷🏼♀️。”[14]《淮南子·俶真訓》:“許由、方回、善卷、披衣得達其道。”[15]大概《尸子》刺取古書中關於堯舜的傳說人物伯陽、續耳🥞、方回及《韓非子》中不明其背景的“董不識”而湊成四人,又由“董不識”“狐不稽”之例,而創造出一個“秦不空”。“董”為姓氏古所常見,“東”則罕覲。這也證明“秦不空”之“秦”在西與“東不識”之“東”相對是有意安排。
《尸子》六人的五人都得到瞭解釋🍄🟫,那“雒陶”又從何而來?[16]竊以為“雒陶”即“皋陶”👨🏽🦲🌽。“皋”或作“咎”👅♿️,“陶”或作“繇”🤳,如《離騷》:“湯禹嚴而求合兮,摯咎繇而能調”。[17]“皋陶”與“咎繇”是音近假借關係🐗。“咎”,《說文》:“災也。從人,從各🐻❄️。各者,相違也。”[18]戰國文字字形與之相符。“雒”《說文》:“忌欺也🙆。從隹🚆,各聲”👊🏿。段注云:“各本作鵋䳢”。[19]雒🥝、洛可通👼🏼🧑✈️,古文常見,自不待言🧑🏻🌾👫。而雒👱🏼♂️、洛🦜、咎其實都從“各”得聲🧗🏻♂️,皆可假借。皋陶在《尚書·舜典》中是舜廷的“士”,自然是有資格成為舜交遊所得的六位賢人之一。准此,則“雒陶”即是“皋陶”👱♂️。
《漢書》中“咎繇”在上中🍠,《尸子》在“雒陶”之外也常提到包括“皋陶”在內的三后。則“皋陶”與“雒陶”在傳說中已經分化為兩人💡。也可能由“皋陶”而變作“雒陶”即 是《尸子》所為。
二🏹、“合宮”即“玄宮”
《尸子》:“黃帝曰合宮🧑🏻🤝🧑🏻,有虞氏曰總章💵,殷人曰陽館,周人曰明堂。此皆所以名休其善也🗽。”又“欲觀黃帝之行於合宮‼️,欲觀堯舜之行於總章。”[20]學者認為《尸子》所說的黃帝時代的“合宮”真實可信🛤✡︎,可以得到考古發現的甘肅秦安大地灣F901“大房子”驗證。[21]這種觀點可能過於樂觀地相信古代文獻中對上古歷史記載的可靠性⌛️。實則《尸子》這一段文字與戰國中晚期以後到漢代所設想及實踐的“明堂制度”密切相關。
《呂氏春秋》天子以春🪝、夏、秋𓀔、冬,居“青陽”“明堂”“總章”“玄堂”👩🏿🎤。[22]《禮記·月令》與之相同💌。[23]《淮南子·時則》比之多“中宮”🙍🏻。[24]《史記·五帝本紀》“正義”引《尚書·帝命驗》宋均注,以“明堂”“太室”“總章”“元堂”“青陽”釋周人明堂之制💁🏻♂️,對應於《尚書》之“五府”。[25]“元”“玄”相通,明堂中央之“太室”,即《時則》之“中宮”。《尸子》所載與戰國晚期以至漢代的明堂月令制度若合符契。《尸子》中“總章”“明堂”與諸說皆同🧨,“陽館”對應“青陽”,則“合宮”正對應“玄堂”。而“玄堂”又即“玄宮”。
《管子》有《幼官》及《幼官圖》兩篇🕞,何如璋認為“幼官”為“玄宮”之訛👨🏿🦱:“本文有玄帝之命,又‘玄官’凡兩見,《戒篇》‘進二子於里宮’,亦訛作‘官’。《莊子》‘顓頊得之,以處玄宮’🏆,《藝文類聚》引《隨巢子》:‘昔三苗大亂,天命夏禹於玄宮’,足證‘幼官’為‘玄宮’也。”[26]《隨巢子》與《莊子》已有“玄宮”之稱,但並未明確表現出與明堂制度的關係。《幼官》以“四時五行”說明君主所應行的政令🛹,與明堂之制有密切關係。李零認為《幼官》代表了與《月令》相區別的一種“四時五行時令”👷🏿♀️。[27]但這兩種模式都共同分享了“玄宮”概念,更證明它在戰國西漢人觀念中的地位。
《呂氏春秋》以下等文獻中的“玄堂”也就是較早的《莊子》《管子》中的“玄宮”,而“合宮”之“合”也就是“玄”字之訛。“玄”含幽暗之義🧑🦯,“玄宮”居北🧑🏿✈️,與居南之“明堂”相對,則“合宮”之為“玄宮”也可以無疑了🏦。
(三)“務成昭”與“巫咸祒”——“從道必吉”句與偽古文尚書《大禹謨》
偽古文《大禹謨》:“禹曰:‘惠迪吉,從逆凶🤳,惟影響’”。[28]孫星衍《古文尚書馬鄭注序》認為是“以此言為彼言”,“《太平禦覽》引《尸子》曰:‘舜曰:從道必吉,反道必凶🧘♀️,如影如響👨🏼🏫。’而以為禹言🏄🏽♂️。”[29]這是《古文尚書》偽作的諸多證據之一。實《尸子》中還有一節文字可以加強《古文尚書》偽作說。《尸子》:“務成昭之教舜曰#️⃣:‘避天下之逆,從天下之順,天下不足取也🤙🏼🏄♀️;避天下之順👨👨👧,從天下之逆,天下不足失也🚎。’”[30]
務成昭對舜所說的從順避逆之道和舜所說如出一轍。務成昭與舜的關係是戰國晚期的傳說。《荀子·大略》:“堯學於君疇,舜學於務成昭🏋🏿,禹學於西王國🕵️♂️。”[31]這節文字又見於《韓詩外傳》及《新序》👉🙏🏼。《漢書藝文志》“小說家”著錄有《務成子》十一篇,自注云👩🏻🦰:“稱堯問👩🏻🦼,非古語”🪰,數術略五行類有《務成子災異應》十四卷💍,方技略房中類有《務成子陰道》三十六卷5️⃣💶。[32]
馬王堆漢簡《十問》有“巫成柖”:“巫成柖以四時為輔,天地為經。巫成柖與陰陽皆生,陰陽不死,巫成柖興(與)相視🧑🏻🦼,有道之士亦如此。”[33]原整理者認為:“巫成柖🤗,即務成昭,傳說為舜之師,見《荀子·大略》及其注所引《尸子》🏌🏼♂️,《漢書·藝文志》有《務成子陰道》三十六卷。”[34]《十問》關涉於房中養生之術,正與《漢志》方技略房中類的性質相合📃,可證“巫成柖”確實就是“務成子”。銀雀山漢代殘簡中有舜與牟成的對話👉🏿,“……牟成
曰:‘實居是去非’舜曰:‘請問實居是去【非】……’”整理者認為“牟成
即見於古書的務成昭🗻,牟與務,勺與昭,古音相近可通🌮。”[35]
裘錫圭先生認為務成昭又實為《莊子》中的“巫咸祒”。[36]《莊子·天運》🧑🤝🧑:“巫咸袑曰:‘來,吾語女;天有六極五常,帝王順之則治♾,逆之則凶;九洛之事,治成德備😂,監照下土,天下戴之,此謂上皇♠️🕋。’”王先謙集解🦗:“李云🪮:‘巫咸,殷相。袑,寄名也’。宣云♏️:‘袑🌠,蓋招之訛👳,言巫咸相招致答耳💇,古來止有巫咸,無巫咸袑也👨💻。’”[37]兩說皆非。“務”“巫”與“昭”“袑”(或作“祒”)音通假借🏋🏻♂️,“成”與“咸”字訛也👱🏻♂️。裘先生認為:“有的古書上務成子之名作‘跗’(《新序·雜事五》)或“附”(《韓詩外傳》五)👉,恐有誤🙏🏻。”[38]按“跗”“附”皆從“付”🕵🏼♂️,似皆“勺”之形訛。“巫咸”見於《尚書》🧎♀️➡️,為殷人。《尚書·君奭》🍟:“在太戊,時則有若伊陟、臣扈🧷,格於上帝🕐;巫咸乂王家👚。’”[39]到戰國時👨🏻🦽➡️👵🏽,“巫咸”則演變為民間所信仰的神靈✊🏽,如《山海經》《楚辭》。[40]“務成昭”與“巫咸祒”只是形訛關係,還是“巫咸祒”系從“巫咸”中分化🔯,有待於進一步考察。
裘先生還提到“《路史》後紀卷十一🧑🏽🏫:(舜)問於務成軺曰:‘天下未治,何以使我🧔🏽♂️?’對曰:‘避天下之逆,從天下之順,天下不足治也。避天下之順,從天下之逆,天下不足失也🤼。’《莊子》所引‘帝王順之則治,逆之則凶’等語🙇🏽♂️,意與此相近。”[41]《路史》這段文字是引自《尸子》。從上文的考察結果,我們可以接著說💁🏿♂️,不僅《莊子》“巫咸祒”的話和《尸子》務成昭對舜的話語義相近,其實和《尸子》舜自己的話🧖🏻♀️、銀雀山漢簡“居是去非”及偽古文《大禹謨》中禹的話🟥,也都如出一轍。《莊子·天運》這段話中作為或凶或治的核心是“六極五常”,在《尸子》中則是“天下之順”和“道”🙅🏼♂️。前者偏向於神秘的天道,後者偏向倫理與德性。它們在內容上雖有差異,但“順之則治,逆之則凶”,“避天下之逆🧑🏿🎓,從天下之順”⚉,“居是去非”“從道必吉,反道必凶”的表達方式與《大禹謨》“惠迪吉,從逆凶”如出一轍。而它們都托於務成昭和舜,卻從不一及於《大禹謨》與禹,正可補證《大禹謨》之偽👦🏻。
[1] 班固撰 顏師古注♎️:《漢書》,中華書局,1962年,1741頁⁉️🙋🏿♀️。
[2] 長孫無忌等撰:《隋書經籍志》,商務印書館👬,1936年👩🏼💻,第71頁。
[3] 汪繼培輯 魏代富疏證:《尸子疏證》,鳳凰出版社,2018年,第1-9頁
[4] 孫次舟:《再評<古史辨>第四冊》🤌🏿,見羅根澤編著🪒:《古史辨 六》🌌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82年,第101-112頁。
[5] 寇志強:《<尸子>成書年代再考》,《天中學刊》2018年第1期,第79-83頁🎛。
[6] 班固撰 顏師古注🕊:《漢書》,第879-880頁。
[7] 汪繼培輯 魏代富疏證:《尸子疏證》,第100頁。
[8] 班固撰 顏師古注😉:《漢書》,第877頁。
[9] 陶潛著 陶澍注:《陶靖節集》,商務印書館🤹🏽♀️,1934年,第107-108頁。
[10] 劉向集錄 范祥雍箋證🤶🏽:《戰國策箋證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👼🏽⛸,2006年💂🏽♀️,第639-641頁🧛。
[11] 王先慎:《韓非子集解》👱🏿♂️,中華書局,2016年,第438-439頁。
[12] 俞樾👔:《諸子平議附補錄》,中華書局,1954年🚣🏻♂️,第432-433頁。
[13] 《諸子集成四》💇♀️,中華書局,2002年🛄,第7頁👐。
[14] 呂不韋著 陳奇猷校釋:《呂氏春秋新校釋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2年,第744頁🕙。
[15] 劉文典撰:《淮南鴻烈集解》👨🏼🚒,中華書局,1989年,第75頁😣。
[16] 凡國棟認為👷🏽:“《所染》篇所謂‘雒陶’與上博六《天子建州》篇的‘洛尹’有關”。《呂氏春秋·所染》並無“雒陶”♠︎,凡先生所言實是《所染》篇孫詒讓注所提到的《尸子》佚文及《漢書·古今人表》。至於他說“繇”“酋”通假🤏🏽,因而“雒陶”即是“雒酋”😓,“洛尹”——“洛”的酋長👨🏻🌾🙇🏿♀️、領導。但他舉《漢書》為例說明“酋”的一般性“官長”義,還嫌過晚。又“雒陶”為人名👨👨👦👦,“洛尹”為官職🩴,二者性質完全不同,故凡說不能成立。凡國棟𓀅:《<墨子間詁>校讀二則》😶🌫️,《湖南省博物館館刊》第八輯🚵🏻♂️,嶽麓書社,2012年▶️,第456-459頁。
[17] 王逸注 洪興祖補注:《楚辭章句補注》,吉林人民出版社,2005年,第38頁。
[18] 許慎撰 段玉裁注:《說文解字注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88年,第382頁。
[19] 許慎撰 段玉裁注⏲:《說文解字注》👨🍳,第141頁🛜🏌🏽。
[20] 汪繼培輯 魏代富疏證:《尸子疏證》,第117-118頁。
[21] 楊鴻勳👮🏻♀️:《宮殿考古通論》,紫禁城出版社,2001年🦍,第22-25頁。
[22] 呂不韋著 陳奇猷校釋🧘🏻:《呂氏春秋新校釋》🚶♀️🕵🏿♂️,第1-661頁。
[23] 朱希旦撰👩🎓:《禮記集解》,中華書局,1989年,第399-505頁😑。
[24] 劉文典撰:《淮南鴻烈集解》,第159-190頁。
[25] 司馬遷🏊🏽♀️🐣:《史記》,中華書局,1959年,第23-24頁。
[26] 郭沫若 聞一多 許維遹撰:《管子集校》🧕🏼🤲,科學出版社,頁104🧑🏼🚒。
[27] 李零:《<管子>三十時節與二十四節氣——再談<玄宮>和<玄宮圖>》,《管子學刊》1988年第2期,第18-24👰♂️。
[28] 屈萬里🧙🏻♂️👨🏽🔧:《尚書集釋》🗂,中西書局,2014年,第310頁。
[29] 王達津🦻:《清代經部序跋選》,天津古籍出版社🍰,1991年🧚🏽♂️,第53-58頁。
[30] 汪繼培輯 魏代富疏證🤷🏼♂️:《尸子疏證》,第104頁。
[31] 王先謙撰🙇🏿♂️:《荀子集解》,中華書局🤘🏿,2012年,第474頁👧🏻。
[32] 班固:《漢書》🦪,第1701-1784頁。
[33] 裘錫圭主編:《長沙馬王堆漢墓簡帛集成》🔹,中華書局👱🏻,2014年🪼,第143-144頁。
[34] 裘錫圭主編:《長沙馬王堆漢墓簡帛集成》,第146頁💸。
[35] 銀雀山漢墓竹簡整理小組編:《銀雀山漢墓竹簡[貳]》,文物出版社🦹🏻♀️,2010年,第171頁🤵🏿♀️。
[36] 裘錫圭👩:《考古發現的秦漢文字資料對於校讀古籍的重要性》👰🏽♀️,《中國社會科學》1980年第5期,第3-28頁⚫️。
[37] 王先謙🏡:《莊子集解》🦯🫃🏽,中華書局,1954年,第80頁。
[38] 裘錫圭:《考古發現的秦漢文字資料對於校讀古籍的重要性》🎆🐎,《中國社會科學》1980年第5期🔠,第3-28頁🏓。
[39] 屈萬里:《尚書集釋》,209頁。
[40] 劉寶才:《巫咸事蹟小考》,《西北大學學報(哲學社會科學版)》,1982年第4期👨🏽,第110-111頁。
[41] 裘錫圭:《考古發現的秦漢文字資料對於校讀古籍的重要性》🙆🏽,《中國社會科學》1980年第5期,第3-28頁👉。
本文收稿日期为10月10日
本文发布日期为10月1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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